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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电子制造实力解读:华为联发科英特尔为何逃离与靠近?
"中国制造"从深圳开始。早在1970年代末,深圳的蛇口便在改革派地方大员袁庚的带领下,搞起了"三来一补",即来料加工、来样加工、来件装配和补偿贸易。彼时,珠三角尚不具备产业链的概念,即便是最初级的原材料也基本上是进口,而深圳只出厂房和人力。
在接下来的30多年中,"中国制造"开始向产业链的上下游拓展。深圳和东莞以及长三角地区的苏州,在电子、纺织、五金、食品等领域开始形成了"产业链"—但仍是不涉及核心元部件的产业链。
出生于1970年代的李俊是深圳一家"芯片方案"供应商的管理者,在"业外人士"看来,这似乎是手机制造的核心。但业内都明白,这个称谓有着和"中国制造"一样的尴尬, "听起来很牛,其实不是那么回事。"谈及利润问题,李俊用手指着一个浮着褐色泡沫的咖啡杯子说,"卖咖啡的利润率比我们高100倍。"
所谓"芯片方案",本质是购买芯片和其他部件,然后组装成手机主板,向手机集成商或者说品牌商销售。"芯片方案"供应商赚取的利润是主板原配件采购和主板销售的差价,和真正的原创性研发关系不大。可以说,"手机主板组装商"才是这个行业最贴切的称谓。
对"中国制造"本身来说,"芯片方案"也算是较为重要的环节。在这个环节,上百个零部件会被组装成主板,这是手机的"骨架"。但对"芯片方案"供应商来说,最核心的原材料—芯片—的价格一直是心病。深圳是全球最大的手机制造基地和交易集散地,但手机芯片并非"深圳制造",深圳厂家必须从美国的高通、德州仪器,荷兰的飞利浦和中国台湾的联发科等芯片商那里购买。
"芯片降价比手机降价慢很多。"李俊透露,以一款在非洲销售的"入门级"低端智能机为例,其在非洲零售市场的售价,折合为人民币约300元。由于非洲零售商一般要保持30%至40%的毛利,也就是说中国集成商的最终出口价格约为200元。但美国芯片商批发到中国的芯片价格可能就要25美元,折合人民币约150元。也就是说,中国境内的几十个生产环节只能分享剩下的50元人民币。
刘伟强是广东一家路由器生产企业的CFO(首席财务官),其所在企业年出货量位居全球前10,企业同样有着"芯片之痛"。
在一台看似简单的路由器中,芯片组的成本超过总成本的30%,其中关键芯片基本上是进口的。以高端路由器为例,其关键芯片主要来自于美国的Broadcom和Atheros两家企业。而很多中国制造商还必须从经销商手中拿货,也就是说,经销商还要吃掉一部分利润。
除芯片外,高端路由器的耐热材料也必须进口。"一台路由器每天开24小时,一年就是8000多小时,只有国外材料才耐热、稳定。"刘伟强无奈地说,在整个产业链中,中国路由器制造商获得的利润还不到美国芯片商的一半。
追赶不易
李俊和刘伟强的"痛苦"来自于世界产业格局的固化。目前,主要的芯片商集中在美国,其次是日本和中国台湾。进入1990年代,这些企业把自身的制造环节全部剥离,专注于设计和研发,又用专利来构建技术壁垒,最终在这个领域实现了强者越强。
就在笔者采访这几天,国家发改委启动了对美国高通公司的反垄断调查工作。在李俊看来,高通这家公司"很牛","他们卖芯片,还卖所谓专利"。所谓专利费的意思是,中国的"芯片方案"供应商除了要付给高通芯片购买费用外,还要按照单机售价向高通额外支付3%到6%的专利授权费。比如,一部售价2000元的手机,高通最高可能要拿走120元专利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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