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MAX在中国：从草根宽带入手

在研究完中国的WiMAX的市场以后，如果用一句话来描述这个市场，个人感觉WiMAX与小灵通有些类似。之所以将WiMAX和小灵通进行类比，因为二者有很多相似之处，在频谱、用户需求、市场定位方面都有可以对比讨论的内容。小灵通面临GSM的竞争，WiMAX面临3G的竞争；小灵通从草根语音入手，WiMAX则要从草根宽带入手；小灵通当初政策不明朗，WiMAX频谱同样没有着落。
在电信市场上往往遵循技术与市场需求相互推动的双螺旋关系，然而对WiMAX来讲，16e产品的技术成熟度对WiMAX的市场前景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因此我们把技术放到第一位来考虑。
1）16e产品成熟度是WiMAX成功的关键
尽管IEEE在2005年底批准了802.16e标准，然而目前WiMAX论坛仍没有认证任何相关设备。预计认证会在今年年底发生，产品会在2007年初投向市场，但是这并不表明等待的结束：很显然在运营商，尤其是一流的电信运营商在大规模部署之前必然会经过多次的测试，这必然会花去12年的时间。即便是开始部署WiMAX，运营商也只会某些选定的区域提供一些简单的应用，期待WiMAX在较短的时间内实现像蜂窝网一样的覆盖程度显然不太现实。事实上，目前802.16e产品的不成熟甚至影响了运营商对16d产品的使用，多数运营商仍然在观望，如果整个产业链的注意力都集中在16e上，那么16d很有可能会变成一个技术孤岛，从16d升级到16e固然很好，但是无论是从技术上、频率上还是网络规划上都是不太可能的，因此有些厂商所谓“平滑升级”的说法绝对是无稽之谈。目前有些厂商正在用16e的标准制作16d的产品，也正是出于这方面的顾虑。
图1. 中国WiMAX市场产业链

2）WiMAX的市场需求：草根宽带业务
我们在研究中国WiMAX市场时发现，在产业链上主要还是芯片商和设备厂商来推动整个WiMAX产业的发展，来自用户的市场需求的拉动作用不是很明显。目前产业链（图1所示）上还缺少相关应用开发商以及具备WiMAX功能消费电子供应商（比如可以通过WiMAX接入的摄像机，可以实时传送视频），这些角色的出现必然会促进来自用户需求侧的推动力，用户可以使用到相关的应用，并且还可以使用一些其他设备来接入到WiMAX网络。不过仅仅从数据接入业务的角度来看，在过去的4年内，国内的固定宽带用户数已经实现了125%的年增长率，而In-Stat也预测，在未来的5年内其仍会保持15%以上的速率增长，这主要来源于两个方面的驱动力量，一是PC机价格持续下降，二是宽带接入的成本也越来越低，包月形式的出现，让越来越多的用户可以充分展开对互联网应用的想象力。
同时随着Wi-Fi公共热点以及家庭WLAN的不断繁荣，应该说一部分用户已经被培养成了时刻与互联网联通的生活习惯。无论是在家中、办公室、热点地区或者移动当中，保持宽带应用的连续性越来越成为电信业务的发展趋势。In-Stat公司内部就使用一套IP PBX产品，在每个员工的膝上电脑里都配置了软电话终端，无论在什么环境下，只要能联到互联网就可以接打软电话，与办公室无两样。因此我们经常在Wi-Fi Enabled的Coffee Bar或者在车上使用CDMA1X数据卡就可以很自由地接听电话。举一个很简单的例子，上个礼拜二早上我正在办公楼下的餐厅吃早点，手机突然接到一个电话，来电显示为0106642****，是公司内部的电话，原来是公司的经理Jason打来的，他想和我讨论一下VoIP数据产品的问题，我说“等我上楼来讨论吧，我就在楼下”。结果Jason说“我不在办公室，我在上海”。这仅仅是基于互联网一个很简单的Voice应用，IP技术的通用性已经让我们体会到这种移动性带来的便利。无论在何时何地，我们的工作环境都是一个虚拟办公室，当然有一个前提：互联网实时连接。
图2 移动数据卡业务（GPRS/CDMA1X）用户数预测，2005-2010
图2是In-Stat对国内移动数据卡业务用户数的历史统计与未来5年的预测，图中显示CAGR达到72%，这已经很说明移动互联网市场的美好前景，当然这里面还没有统计3G的相关业务。随着带宽的不断提升以及接入成本的下降，移动宽带必然会成为下一个电信市场强大推动力量。
这也正给WiMAX带来绝好的市场契机，既然是基于IP技术，那就用他来来提供宽带数据业务；既然是新进入者，受到3G阵营的排挤，那我们就作草根的宽带，从低端用户入手。就像小灵通，尽管被人称为技术陈旧，信号质量差，但还是瓜分了相当一部分的GSM/CDMA移动语音用户。小灵通从低端入手，在后来却也没有太大的改进，基本上还保持在低端产品的定位上，随着3G的出现以及移动语音的价格不断下调，小灵通必然会失去原有的竞争优势。而WiMAX则不同，从开始就在无线接入部分具备QoS保证，如果建立在纯互联网的核心层上，就可以提供成本低廉的无线宽带服务。如果想提供一些语音、视频之类的实时业务，也可以布置软交换或者增加MPLS功能，以保证实时业务在IP核心网上的传输。何况电信业务的全IP传输已经不是什么问题，中国电信的CN2就能够提供8个QoS等级；日本的e-mobile在3G建设中也采用了NodeB与RNC之间的全IP传输。
3) WiMAX是IT阵营与电信阵营的又一次竞争
因此WiMAX可以从草根无线宽带入手，然后再逐步向传统电信领域渗透。如果说仅仅将WiMAX视为最后一公里的接入手段，那就未免太小觑了Intel的野心。原因就是传统电信阵营的势力过于强大，以爱立信为首的WCDMA/GSM的阵营可以说是WiMAX市场拓展很大的对手，传统电信设备上不会错失新技术带来的机遇，但也绝不会让WiMAX损害自己多年积累在电信市场的优势。因此WiMAX作为一个挑战者，可以高调进入，但在3G面前仍然要摆出一种友好的姿态，将融合与补充作为宣传的口号。融合，从技术上来讲，不会有太大难度，大家都遵守TCP/IP协议，问题就不会太大。但是3G凭什么要和WiMAX融合，、WiMAX的OFDM技术固然很好，但是3GPP不要，要另外做出来一个，于是LTE就出来了。凭借3GPP在通信技术方面长期的积累，不一定会比WiMAX阵营做得慢。
应该说WiMAX是IT阵营与电信阵营的又一次竞争：电信网正在向以开放、平等为设计理念的互联网学习，正在将互联网的终端智能化移植成为电信网络的智能化。看看OSI标准模型以及计算机的标准硬件和软件平台就应该可以预感到未来的电信网络演进方向。传统PSTN网承载与控制的一体化让运营商在开发新的业务时面临很多困境，学习互联网的标准化、分层化已经是运营商必须要考虑的问题。这也就传统的IT厂商带来很多市场机会，微软开始做IMS；Intel在WiMAX之前还做ATCA，涉足传统电信设备制造；Cisco也开始用路由器交换机作IP语音、融合通信。
4) 频谱不是最大的问题
尽管很多业者认为频谱是制约WiMAX发展最大的障碍，而In-Stat并不这么认为，3.5GHz的频谱仍然可以使用一段时间。在2001年8月、2002年12月以及2004年4月信产部分别在340个城市进行过3轮3.5GHz的招标工作，其中34003430MHz为FDD上行，35003530为FDD下行。信产部将这两个30M的频谱在每个城市平均分配给三家运营商，每家运营商的频谱为2*10MHz。目前已经在国内应用的情况是WiMAX16d基站为3个扇区，每个扇区占用3.5MHz的频谱，提供10M左右的带宽。而在广东网通的多数应用中，仅仅使用了一个扇区。由此可以看出目前的用户需求还没有达到3个扇区全部使用的必要，3.5GHz的频点还可以应付一段时间。另外设备商也承认，3.5GHz频谱尽管在组网方面有一些难度，但是基本上可以实现组网功能。
但是3.5GHz只是信产部批准为无线宽带接入的频段，任何无线技术都可以使用。针对WiMAX的专用频段，信产部还没有任何明确的政策。从技术的角度以及现有WiMAX的产品测试情况来看，3.5GHz的确在信号穿透建筑物的能力方面存在一定的缺陷，如果将来做移动的WiMAX，这个频点肯定不行。因此WiMAX尤其是移动版本如果要在中国市场上获得突破，首先需要的是获得政府的支持。目前国家十分重视自主知识产权问题，尤其是在知识密集的电信产业，TD-SCDMA就是一个很显然的例子。因此国家希望主导技术，以平衡在中国在技术方面的弱势地位，换句话来说，如果有更多的中国企业参与到WiMAX的产业链中来，掌握更多的专利，政府才会考虑支持这种技术。正如McWill技术，纯正的自主研发虽然在构架以及协议方面多是私有体系，但仍然可以获得政府的认可。
因此WiMAX也在努力寻找市场机会，同时以某种利益交换的形式获得政府的支持。比如，某些专家宣称的“与TD-SCDMA的融合”，TD凝聚了政府、企业以及研发人员的心血，尽管他们也在做HSPA，也在做LTE，但精力毕竟有限，如果没有完善的演进路线，TD很容易做成一座技术孤岛。WiMAX与TD融合，为之提供长期演进也算WiMAX为国产技术做出的贡献，也增加了获取中国政府支持的筹码。还有另外一个也有传言说有厂商希望与信威合作，可以充分利用其在1800MHz段的频谱资源。甚至还有一些移动电视运营商正在评估WiMAX作为移动电视传输的可能性。不管这信息是否属实，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寻求政府的支持，以获得频率资源是WiMAX阵营很重要的一件事，但In-Stat认为，这并不会成为阻碍WiMAX发展最大的问题，因为正如PHS一样，尽管政府也没有任何许可，两家运营商也顶着压力把它做得如火如荼。WiMAX也会遵循同样的道理，如果运营商需要，在面临市场困境且需要使用到WiMAX的时候，也有可能先斩后奏。运营商都是国营企业，同样代表了国家的利益，在与监管部门的博弈中，发言权不可小觑。
图3 中国WiMAX用户预测，2005-2010
因此，我们的观点是如果可以满足两个条件：1）2年内，WiMAX16e产品成熟并成功推向中国市场；2）获得一流运营商的支持。那么中国WiMAX用户的预测可以沿着乐观的路线发展，如图3所示。否者会沿着保守的趋势前进。发展的路线是先从草根无线宽带入手，然后再向其它电信业务渗透；先从固网运营商入手，再获取移动运营商的支持。

在研究完中国的WiMAX的市场以后，如果用一句话来描述这个市场，个人感觉WiMAX与小灵通有些类似。之所以将WiMAX和小灵通进行类比，因为二者有很多相似之处，在频谱、用户需求、市场定位方面都有可以对比讨论的内容。小灵通面临GSM的竞争，WiMAX面临3G的竞争；小灵通从草根语音入手，WiMAX则要从草根宽带入手；小灵通当初政策不明朗，WiMAX频谱同样没有着落。
在电信市场上往往遵循技术与市场需求相互推动的双螺旋关系，然而对WiMAX来讲，16e产品的技术成熟度对WiMAX的市场前景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因此我们把技术放到第一位来考虑。
1）16e产品成熟度是WiMAX成功的关键
尽管IEEE在2005年底批准了802.16e标准，然而目前WiMAX论坛仍没有认证任何相关设备。预计认证会在今年年底发生，产品会在2007年初投向市场，但是这并不表明等待的结束：很显然在运营商，尤其是一流的电信运营商在大规模部署之前必然会经过多次的测试，这必然会花去12年的时间。即便是开始部署WiMAX，运营商也只会某些选定的区域提供一些简单的应用，期待WiMAX在较短的时间内实现像蜂窝网一样的覆盖程度显然不太现实。事实上，目前802.16e产品的不成熟甚至影响了运营商对16d产品的使用，多数运营商仍然在观望，如果整个产业链的注意力都集中在16e上，那么16d很有可能会变成一个技术孤岛，从16d升级到16e固然很好，但是无论是从技术上、频率上还是网络规划上都是不太可能的，因此有些厂商所谓“平滑升级”的说法绝对是无稽之谈。目前有些厂商正在用16e的标准制作16d的产品，也正是出于这方面的顾虑。
图1. 中国WiMAX市场产业链

2）WiMAX的市场需求：草根宽带业务
我们在研究中国WiMAX市场时发现，在产业链上主要还是芯片商和设备厂商来推动整个WiMAX产业的发展，来自用户的市场需求的拉动作用不是很明显。目前产业链（图1所示）上还缺少相关应用开发商以及具备WiMAX功能消费电子供应商（比如可以通过WiMAX接入的摄像机，可以实时传送视频），这些角色的出现必然会促进来自用户需求侧的推动力，用户可以使用到相关的应用，并且还可以使用一些其他设备来接入到WiMAX网络。不过仅仅从数据接入业务的角度来看，在过去的4年内，国内的固定宽带用户数已经实现了125%的年增长率，而In-Stat也预测，在未来的5年内其仍会保持15%以上的速率增长，这主要来源于两个方面的驱动力量，一是PC机价格持续下降，二是宽带接入的成本也越来越低，包月形式的出现，让越来越多的用户可以充分展开对互联网应用的想象力。
同时随着Wi-Fi公共热点以及家庭WLAN的不断繁荣，应该说一部分用户已经被培养成了时刻与互联网联通的生活习惯。无论是在家中、办公室、热点地区或者移动当中，保持宽带应用的连续性越来越成为电信业务的发展趋势。In-Stat公司内部就使用一套IP PBX产品，在每个员工的膝上电脑里都配置了软电话终端，无论在什么环境下，只要能联到互联网就可以接打软电话，与办公室无两样。因此我们经常在Wi-Fi Enabled的Coffee Bar或者在车上使用CDMA1X数据卡就可以很自由地接听电话。举一个很简单的例子，上个礼拜二早上我正在办公楼下的餐厅吃早点，手机突然接到一个电话，来电显示为0106642****，是公司内部的电话，原来是公司的经理Jason打来的，他想和我讨论一下VoIP数据产品的问题，我说“等我上楼来讨论吧，我就在楼下”。结果Jason说“我不在办公室，我在上海”。这仅仅是基于互联网一个很简单的Voice应用，IP技术的通用性已经让我们体会到这种移动性带来的便利。无论在何时何地，我们的工作环境都是一个虚拟办公室，当然有一个前提：互联网实时连接。
图2 移动数据卡业务（GPRS/CDMA1X）用户数预测，2005-2010
图2是In-Stat对国内移动数据卡业务用户数的历史统计与未来5年的预测，图中显示CAGR达到72%，这已经很说明移动互联网市场的美好前景，当然这里面还没有统计3G的相关业务。随着带宽的不断提升以及接入成本的下降，移动宽带必然会成为下一个电信市场强大推动力量。
这也正给WiMAX带来绝好的市场契机，既然是基于IP技术，那就用他来来提供宽带数据业务；既然是新进入者，受到3G阵营的排挤，那我们就作草根的宽带，从低端用户入手。就像小灵通，尽管被人称为技术陈旧，信号质量差，但还是瓜分了相当一部分的GSM/CDMA移动语音用户。小灵通从低端入手，在后来却也没有太大的改进，基本上还保持在低端产品的定位上，随着3G的出现以及移动语音的价格不断下调，小灵通必然会失去原有的竞争优势。而WiMAX则不同，从开始就在无线接入部分具备QoS保证，如果建立在纯互联网的核心层上，就可以提供成本低廉的无线宽带服务。如果想提供一些语音、视频之类的实时业务，也可以布置软交换或者增加MPLS功能，以保证实时业务在IP核心网上的传输。何况电信业务的全IP传输已经不是什么问题，中国电信的CN2就能够提供8个QoS等级；日本的e-mobile在3G建设中也采用了NodeB与RNC之间的全IP传输。
3) WiMAX是IT阵营与电信阵营的又一次竞争
因此WiMAX可以从草根无线宽带入手，然后再逐步向传统电信领域渗透。如果说仅仅将WiMAX视为最后一公里的接入手段，那就未免太小觑了Intel的野心。原因就是传统电信阵营的势力过于强大，以爱立信为首的WCDMA/GSM的阵营可以说是WiMAX市场拓展很大的对手，传统电信设备上不会错失新技术带来的机遇，但也绝不会让WiMAX损害自己多年积累在电信市场的优势。因此WiMAX作为一个挑战者，可以高调进入，但在3G面前仍然要摆出一种友好的姿态，将融合与补充作为宣传的口号。融合，从技术上来讲，不会有太大难度，大家都遵守TCP/IP协议，问题就不会太大。但是3G凭什么要和WiMAX融合，、WiMAX的OFDM技术固然很好，但是3GPP不要，要另外做出来一个，于是LTE就出来了。凭借3GPP在通信技术方面长期的积累，不一定会比WiMAX阵营做得慢。
应该说WiMAX是IT阵营与电信阵营的又一次竞争：电信网正在向以开放、平等为设计理念的互联网学习，正在将互联网的终端智能化移植成为电信网络的智能化。看看OSI标准模型以及计算机的标准硬件和软件平台就应该可以预感到未来的电信网络演进方向。传统PSTN网承载与控制的一体化让运营商在开发新的业务时面临很多困境，学习互联网的标准化、分层化已经是运营商必须要考虑的问题。这也就传统的IT厂商带来很多市场机会，微软开始做IMS；Intel在WiMAX之前还做ATCA，涉足传统电信设备制造；Cisco也开始用路由器交换机作IP语音、融合通信。
4) 频谱不是最大的问题
尽管很多业者认为频谱是制约WiMAX发展最大的障碍，而In-Stat并不这么认为，3.5GHz的频谱仍然可以使用一段时间。在2001年8月、2002年12月以及2004年4月信产部分别在340个城市进行过3轮3.5GHz的招标工作，其中34003430MHz为FDD上行，35003530为FDD下行。信产部将这两个30M的频谱在每个城市平均分配给三家运营商，每家运营商的频谱为2*10MHz。目前已经在国内应用的情况是WiMAX16d基站为3个扇区，每个扇区占用3.5MHz的频谱，提供10M左右的带宽。而在广东网通的多数应用中，仅仅使用了一个扇区。由此可以看出目前的用户需求还没有达到3个扇区全部使用的必要，3.5GHz的频点还可以应付一段时间。另外设备商也承认，3.5GHz频谱尽管在组网方面有一些难度，但是基本上可以实现组网功能。
但是3.5GHz只是信产部批准为无线宽带接入的频段，任何无线技术都可以使用。针对WiMAX的专用频段，信产部还没有任何明确的政策。从技术的角度以及现有WiMAX的产品测试情况来看，3.5GHz的确在信号穿透建筑物的能力方面存在一定的缺陷，如果将来做移动的WiMAX，这个频点肯定不行。因此WiMAX尤其是移动版本如果要在中国市场上获得突破，首先需要的是获得政府的支持。目前国家十分重视自主知识产权问题，尤其是在知识密集的电信产业，TD-SCDMA就是一个很显然的例子。因此国家希望主导技术，以平衡在中国在技术方面的弱势地位，换句话来说，如果有更多的中国企业参与到WiMAX的产业链中来，掌握更多的专利，政府才会考虑支持这种技术。正如McWill技术，纯正的自主研发虽然在构架以及协议方面多是私有体系，但仍然可以获得政府的认可。
因此WiMAX也在努力寻找市场机会，同时以某种利益交换的形式获得政府的支持。比如，某些专家宣称的“与TD-SCDMA的融合”，TD凝聚了政府、企业以及研发人员的心血，尽管他们也在做HSPA，也在做LTE，但精力毕竟有限，如果没有完善的演进路线，TD很容易做成一座技术孤岛。WiMAX与TD融合，为之提供长期演进也算WiMAX为国产技术做出的贡献，也增加了获取中国政府支持的筹码。还有另外一个也有传言说有厂商希望与信威合作，可以充分利用其在1800MHz段的频谱资源。甚至还有一些移动电视运营商正在评估WiMAX作为移动电视传输的可能性。不管这信息是否属实，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寻求政府的支持，以获得频率资源是WiMAX阵营很重要的一件事，但In-Stat认为，这并不会成为阻碍WiMAX发展最大的问题，因为正如PHS一样，尽管政府也没有任何许可，两家运营商也顶着压力把它做得如火如荼。WiMAX也会遵循同样的道理，如果运营商需要，在面临市场困境且需要使用到WiMAX的时候，也有可能先斩后奏。运营商都是国营企业，同样代表了国家的利益，在与监管部门的博弈中，发言权不可小觑。
图3 中国WiMAX用户预测，2005-2010
因此，我们的观点是如果可以满足两个条件：1）2年内，WiMAX16e产品成熟并成功推向中国市场；2）获得一流运营商的支持。那么中国WiMAX用户的预测可以沿着乐观的路线发展，如图3所示。否者会沿着保守的趋势前进。发展的路线是先从草根无线宽带入手，然后再向其它电信业务渗透；先从固网运营商入手，再获取移动运营商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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